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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母斯慕圈是谁买走了硅胶猛男娃娃?

硅胶猛男娃娃?虽然“他们”销量远远不如女娃娃,但不代表世界上没有女性有这方面的需求。

字母斯慕圈是谁买走了硅胶猛男娃娃?

01

十年前,一名45岁的澳洲主妇的丈夫遭遇严重车祸,头部以下完全瘫痪。

“我爱他,我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有夫妻生活了,但我还是不会离开他。”

事实上,照顾一个瘫痪的丈夫,失去的不仅是夫妻生活,甚至是亲密关系。

看到妻子的挣扎,丈夫也很难过,他建议她找一个“有点甜头的朋友(friends with benefits)”。

妻子考虑再三还是拒绝了,她不敢肯定出格后还能不能把持得住自己的感情。

丈夫因为神经疼痛经常彻夜难眠,夫妻被迫分床,也不再会想亲吻或拥抱。

如何缓解独守空闺的痛苦?一个男性娃娃似乎是完美的解决方案。

妻子上网一看, 果然绝大部分商品都是女性硅胶娃娃,极少数男性娃娃太贵了——折合人民币要一两万。

尽管如此,妻子还是忍不住对硅胶猛男娃娃有自己的幻想:他像吸血鬼伯爵一样帅,肤苍白。

妻子的母亲听闻这个想法,直接表示“非常恶心,养一个玩具男孩算咋回事?”

但妻子还是找到了自己的“梦中情娃”。

娃娃品牌WM Dolls生产了一个吸血鬼套件,有锋利的牙齿和分叉的舌头,娃娃是富有弹性的TPE材料制成,光滑、柔软、可挤压,且相当逼真,因为它能加热到体温。

妻子给娃娃起名Erik,灵感来自于在HBO的电视剧《真爱如血》中的百年吸血鬼帅哥。

硅胶男娃······有点诡异,但似乎也是那么回事——“他”躺在床上,穿着合身的T恤和短裤,亚麻色直发梳成中分。

“他”的脸像男模特一样棱角分明,有突出的胸肌,健美的手臂,肌肉发达的腿,以及一个可替换的关键部分。

当顾客订购此型号男娃时,可以从几个选项中进行选择,部件通过男娃裆部的90度垂直轴连接,清洗非常方便。

开箱后不久,妻子着实被Erik迷住了。

除了互动,她更喜欢每天晚上睡觉前拥抱他。“当我入睡时,感觉他的胳膊搂着我。”

Erik服役两个月后,他的眉毛被磨蹭掉了。妻子给他植毛,化妆。

“他”倒是有个缺点,重达近四十公斤。

“男娃越高大,重量越沉,女性很难摆弄得动。在家里挪动‘他’,需要借助轮椅。”

但这并没有抑制妻子的感情。她说:“我不认为他只是硅胶娃娃——他帮我填补爱人和同伴的空缺。”

但男娃也没有取代她的丈夫。“我的娃娃让我和我丈夫的关系保鲜,也让我整整十年来第一次感到快乐——我不再一个人睡觉,不再孤单。”

十一年前,莉姐送她6岁的女儿上学时,女儿车祸身亡。

莉姐的丈夫不太会共情,无论是药物治疗还是心理治疗,莉姐都觉得无依无靠,无法走出悲伤。

在女儿去世大约六年后,莉姐推特上读到关于玩偶的广告,但玩偶太贵,所以她决定自己做。

显然,莉姐用衣服、枕头和卷起的毛巾自制的假人不行,新买的男娃也很脆弱。

莉姐转战专业娃娃论坛寻求建议,在这个社区里,大家都是改娃高手,虽然女性用户只占十分之一。

莉姐给娃加装了窗帘杆当作脊柱,让“他们”更适合抱着,陪伴哭泣。

莉姐又斥巨资买了个TPE材质的男娃,这种材质比较脆,买回家第二天就摔倒了,导致他右臀松动,再也站不起来了,有时候不得不用插座扳手拧紧一下。

02

2016年的一项研究发现,2%的德国女性使用过仿真人玩偶。

美国生产玩偶公司估计10%到25%的销售额出自硅胶男娃娃。

在这个行业,大多数小玩具是为女性设计的。但玩偶例外,几乎只迎合男性。

但在2017年对近300名美国女本科生的调查中,8%的人表示,她们“乐意接受玩偶”;在2018年意大利进行的一项YouGov调查中,20%的受访女性表示她们想尝试性玩偶。

2020年《医学互联网研究杂志》上的一篇文章认为,“随着社会老龄化和女性预计寿命长于男性的差距,我们将看到发达国家数百万丧偶和单身老年女性可能是性玩偶的另一个目标群体。”

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电影和媒体研究副教授Bo Ruberg称,一八五几年就有硫化橡胶制成的商品娃娃,通过充气或装满温牛奶或水来模拟体温。

“但这么多年过去,大家还是认为娃娃是给直男用的,仿佛是一种性别歧视。”

03

近些年,加州的RealDoll公司引领了硅胶+钢骨架娃娃的创新,包括硅胶男娃。

该公司由特效艺术家Matt McMullen于1996年创立,第一个产品是女娃,2002年生产出了第一个男娃。

不过Real Doll男娃的颜值······

我只能说不如女娃。

客户可以选择男娃的肌肉含量、发型、肤色,虹膜颜色,最重要的,是那个部件的姿态。

在做娃方面,男娃呆滞的表情乏善可陈。

但在那个部件上,我感受到了这家公司设计逼真的实力和对各种千姿百态生理结构的拿捏。

Real Doll首席运营官Wilson估计,他们每年出售的400个娃娃中约有80个是男性,大部分还是被男性用户买走的。

这些娃定价在人民币四万到七万之间,最大的问题是太沉了。

减轻男娃体重最好的方法是使用更多的泡沫,但代价是材质不够逼真。公司仍在和化学材料公司合作,寻求突破。

当然,这家公司也想出了别的替代方案:只有关键部分的半截男娃,这样就轻多了。

Rebecca Weinberg女士专业制造小玩具22年后,创业研发女性向的男娃,在加州设立品牌XR Brands,当上了女总裁。

女总裁当年意识到:“当时市场上唯一的硅胶娃娃是Real Dolls生产的,但是绝大部分人不会花5000美元去消费一个娃娃。全球最强的造娃圣地,在中国!”

格局打开了!XR Brand专卖中国制造的TPE娃娃,价格便宜了一半多。

善于发掘要素的女总裁也很快意识到,中国制造的TPE男娃成本也超低。

这是一项非常冒险的风投,因为当时所有人都不觉得有人会买男娃。

女总裁也承认:“我们的第一批男娃对我这个44岁的女性来说没啥吸引力。他们被推销给同志去了。”

痛定思痛,女总裁精心设计了男娃Asher——XR Brands的第一款专为女性设计的男娃!

棕色肤的“他”有雕塑般的二头肌和看起来就很威猛的下巴。

女总裁说:“他看起来更有男子气概,从女性角度来看,我觉得会更好卖。”

女总裁说,女性向的男娃设计上“更专注于那里而不是屁股。女性使用男娃一般不会把他弯下腰放在桌子上。”

他们公司,还有那里能主动运动的男娃呢。

04

莉姐说,娃娃论坛上,女性用户时常哀嚎“求求了,能不能做一个靠谱点的男娃,不要长得像15岁男孩或60岁老头,好吗!!!”

但显然,制造商并没有真的听进去。

也许是因为男娃的销量不如女娃好。

一位已经生出白发,五十多岁的女教师非常肯定她所拥有的那位黑色卷发,邪魅一笑的男娃:“他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幸福和快乐。”

但刚刚收到货时,男娃的那张看起来顶多十七八岁的娃娃脸给女老师吓坏了。她女儿都成年了,不希望男娃看起来比自己孩子还要小似的。

但是,Real Doll公司提供的“给娃娃外形定制得老一点”的服务太过昂贵,于是,她照着Youtube教程,亲自给男娃化妆成自己中意的模样。

她给男娃买了一顶灰色假发,画上了栩栩如生的鱼尾纹,让他看起来五十来岁。

女老师还计划给男娃的那部分也更换一下,使其拥有自然的角度。

“这些男娃怕不是由男人制造的,拜托他们低头瞧瞧,搞搞清楚生理结构,不然女性咋用哦!”

女老师其实不常和娃发生关系,一年顶多几次。男娃主要是陪床的,帮助她睡得更好。她还计划搬一个特大号床,可以同时容纳多个男娃。

女老师用男娃的事情不是秘密,甚至同事也知道。她说:“我只是把它们称为伴侣娃娃,而不是X玩偶。我的很多家人和朋友都非常支持我,因为他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他们看到娃娃让我有多开心。”

而前文提到的丧女受伤的莉姐的丈夫是慢慢才接受她用男娃的,因为有了男娃的莉姐不再自我伤害,也减少了“惊恐发作”的次数。

“每当我沮丧或感到压力,我不想施加在丈夫身上,但是对男娃大喊大叫,尖叫,哭泣就没问题”。

莉姐也不是没开发过男娃的关键功能,但兴趣不大。

05

硅胶男娃,是最好的女性陪伴吗?

男娃是一个进步,但对于女性来说,远远不是一个最优解。

“男娃”的解决思路,就把男性的需求移植复刻,换汤不换药一样。

关键是,对于女性来说,不管硅胶玩意儿做得有多逼真,它就是······帅不起来,甚至丑得,很吓人。

伦敦国王学院数字人文系教授人工智能和社会课程的Devlin老师认为,娃娃制造商可以不再陷入模拟真人的桎梏,就像现在的不少女性玩具有自己的设计,而不是一味模仿男性器官一样。

女性也可以拥有非常酷的X爱技术,而不拘泥于男性身体。比如新材料制成的“爱爱毯”拿了大奖,内置传感器可以搞虚拟现实体验。

感官吊床,用连接的带子刺激某些部位,声控震动。

毕竟,硅胶娃娃不可能完美如真人,甚至会触发“恐怖谷”机制,显得非常诡异。

爱尔兰国立大学法学院的讲师John Danaher所著《机器人性:社会和道德影响》指出,一些男性可能更害怕被硅胶娃娃取代,毕竟娃娃不会出轨,家暴,撒谎。

Danaher老师说,如果更多产品是由女设计师去做,社会面可能更容易接纳。

可以大胆想象一下,未来给女性设计的大型玩具,不一定非得复制男性的身体。

06

莉姐说,她希望X玩偶不要被污名化。

硅胶猛男娃娃明明提供了一种比禁品或酒精更健康的港湾,为啥反而社会上人们觉得玩娃娃比用禁品或酒精更像变态呢?

有一段时间,莉姐想把男娃带到公共场合去陪她。“每当我在公共场合外出时,我都会变得非常焦虑和紧张,很需要陪伴。”

但她曾在娃娃论坛上读到过关于男人因将女娃带到公共场所而受到嘲笑的故事,就此作罢。

尽管如此,40岁生日,莉姐想参观一个艺术博物馆时,还是鼓起了勇气提前打电话问她是否可以带劳伦斯——她的一个男娃一同前往。工作人员说,没问题。

莉姐的俩男娃

莉姐把男娃放在轮椅上在博物馆内推行。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我的伴侣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和严重的焦虑,我是她的情感支持伴侣。请勿拍照,也请不要碰我。”

去世女儿十八岁冥庆,莉姐带着自己的伴侣去墓地纪念

参考文献:

“MY LOVER AND COMPANION”: WOMEN EXPLAIN WHY THEY BUY MALE SEX DOLLS,Hallie Lieberman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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