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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母斯慕圈分手P

“那是要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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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他掸开落在胸口的烟灰,仰头望着天花板。

“卤煮,肥肠面。”

“我去给你买。”他起身摸裤子。

“点外卖吧?”

“不用,”他拿上钥匙:“附近有卖。”

他回来的时候,我刚冲完澡,湿漉漉地套上T恤。我没穿内衣,凸起在布料上蹭得人有些难受,我趿拉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揭开塑料盖,掰开筷子,汤面温暖的味道扑面而来。

面有些坨了,他吃了两口就不吃了,看着我吃。

灯影摇曳灰暗,他又点了根烟。

我的眼泪悄悄砸进碗里。

汗流淌过的痕迹很清晰,在黑暗中异常明净。

我想,这多像娄烨的电影啊。

颓废澄澈的天,昏昏浅浅的夕阳,一个被灯红酒绿容纳的男人。男人穿衣,抽烤烟,心血都倾注在那辆没装消音器的摩托上,被贫穷支配的生活里,有个前前后后的小尾巴。

他们两个人,浸在一起,谁也不饶过谁,较量着谁爱得更多,到最后筋疲力尽了,恨不得掐死对方,以为这样就能永永远远的拥有她。

然后有的人随之去了,有的人承载着另一个灵魂悲苦地活下去。

02

这可以算是分手炮吧,我明白的。

我们疯狂的叠在一起,把命都抛洒开,试图以螳螂之志,都往死里做。到最后什么都看不清了,两个人做到眼都花了,哆嗦着还要再来。他石更不起来,我淌干了,我们抱在一起蠕动,小腿肌肉绷得不能再紧,开始不堪重负的痉挛。

我穿着他喜欢的棕色玛丽珍,那劣质漆皮被拎起来,架在他的肩上,在我的视线里摇摇欲坠。他咬的那样狠,几乎要迸出血。

他的双手覆上来,掐住我的脖子。一开始我倔,在他手下疯狂挣扎,他狠戾地按住我,下身掼得更深,手指收得更紧,几乎就要掐死我。如今他的手一来我便乖顺的仰脖,他掐了一会儿,松开手,被掠夺的空气重新席卷而来,我沉醉于宝贵的氧气之中,双颊通红的撰取,噙吸。

就是这样,本属于你的东西,他拿捏去了,你却得摇尾乞怜的求他还给你,你可以骂他粗鄙,无耻,但他还给你的那一瞬,你却只想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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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我吗?”

他喉结上下涌动:“要。”

我有些想笑,但他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身上也没有纹一只米老鼠。他从来不说那样的傻话,或者是,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傻。

道理谁不懂呢,但爱去如抽丝,爱来如山倒。在他身侧的位置,留下一个肢体扭捏的形状,床单被揉得皱巴巴的,没有人伸手去抻平过。

我变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憋了许久,在他的面前蹲下,缓缓流到他的鞋底。我嗅到他焦黄手指上的烟臭,他微陷的眼窝,我看到那里盛满了对我的深情,他带我在风里驰骋,我偎着他的后背,我们相传体温。

嫁不给他的我,烂在城市的边缘。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这样问了一万遍,他还是那句话:我不能耽搁你。

因为酒精过敏,我只是坐得离他很近,看他吞咽深绿玻璃瓶里的苦涩液体。那些绵密如雪的泡沫,一寸寸少下去,流进他的身体里。

我陪着吃串儿,啤酒瓶倒了一地。然后我们躺在一起看电视,电视里说铁甲虫用两个月的生命交配,我盯着屏幕,小小的黑色爬到小小的黑色上,挨挨挤挤,看不出是如何进入,如何给卵子喷上热乎乎的浇头。

我笑着说,真幸运啊,我是人类,还有那种做浪女的天赋。

他嗯了一声,歪着犯困。我们躺在一起,看两只虫子交尾。小小的节肢动物,用一生去寻求伴侣,头破血流的争夺交配权。我信手拈来这样的权利,却在纵行中遗忘了,正常的恋爱和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

他不一样,他其实没忘,就是不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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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用筷子挑着面,往嘴里扒,试图把眼泪塞回去,塞得腮帮子鼓囊囊,以前他笑着说这样很可爱,我会羞。隔壁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撞击墙壁的声音沉闷而有节奏。我喝完最后一口汤,碗底只剩下黑色的胡椒颗粒。

想劝他多吃饭,不要总是熬到天亮,话到嘴边,又被呼之欲出的哽咽代替。

我光脚穿上自己的鞋子,丝袜之前在做的时候被扯破了。

脚底和鞋垫汗腻腻的,有种不可控的粘稠感。

想让他送一送我,又惦记他喝了酒。他系鞋带的样子我都记得,只会用最笨的那种方式打蝴蝶结。

后来我跟了他,把他的鞋带全系了死结。

我摸了包他的烟揣走,烟盒上有金色的连体字,方正的硬纸盒在口袋里凸出来一块,摸上去硬邦邦的。

天空灰白,像没发酵好的面团,沉且坠胀。

我想起他第一次抱我,胸膛很硬,撞得脑袋疼。他的怀抱坚硬乏味,沉闷的烟味穿梭其中。

第一次抽烟,捡他的烟头,偷偷舔他的杯口尝酒味儿,但还是没学会麻将。

第一次被他扛在肩上看焰火,在车上野合。

那时我在树叶的窸窣声里,顿觉天旋地转,他将我掐在半空,我们的背后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我在失神尖叫之际,想到了玛格丽特的情人。

“城市的声音近在咫尺,是这样近,在百叶窗木条上的摩擦声都听得清。声音听起来就仿佛是他们从房间里穿行过去似的。”

“我在这声音、声音流动之中爱抚着他的肉体。大海汇集成无限,远远退去,又急急卷回,如此往复不已。”

“我要求他再来一次,再来再来,和我再来。他那样做了。他在血的润滑下那样做了。实际上那是置人于死命的。那是要死掉的。”

那是要死掉的。

s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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